【凌李】故梦一程（3）
有一点卡文，今天要出门。先写了这么多放出来。
看回来还能继续加不。进度基本上要过半了。
这个故事不会超过2W字的。前面两章点进主页自己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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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2
【五】
人生就是这样变幻莫测，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活见鬼。
作为一名崇尚科学的医务人员，凌远终于有幸体验了一把活见鬼的感觉。可是那个鬼却对此感到莫名其妙。
凌远的问话一出，凌司就瞪了他一眼，表达着心里的不满。
“我要是鬼的话你怎么会看见我？”
凌远看着面前活生生的人，想着自己昨天还碰到了对方的手。除了因为下雨天在外面呆太久导致手比较冰凉以外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显示对方是鬼。
难道今天是愚人节？所以护士小姐跟他开了一个玩笑？他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念头，又被办公室内的冷空气给否决了。愚人节早就过去几个月了，现在正是三伏天呢。
可是凌司如果真的是鬼，为什么他能看见对方？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。
墙上的钟叮当叮当响了起来，凌远抬头看看报时，已经十二点了。下午还有医学会议。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在这耗着时间。
于是凌远把凌司手里的书收走，放回书柜，带着他去了食堂。
既然两个人都无法确定，那就用事实来证明好了。
凌远他们医院的食堂面向医院所有人开放，员工和病患家属共用。所以准备的菜色较多。凌远肠胃一直不好，一般喜欢点些清淡一点的菜。
凌司在他旁边走着，看着点餐口的美食，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。凌远选菜的时候，他就站在有红烧狮子头的档口不肯离开。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凌远。
凌远接过师傅递过来的饭，又要了一份。师傅跟他很熟，直接就问他，“凌院长你不是一向吃的不多嘛，今天怎么一个人点了两份？”
好吧，这下几乎不用再试了。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——凌司实实在在就是一只鬼来着。可是这只鬼是怎么找到他这里来的呢？
凌远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师傅两句，一个人端着两个餐盘朝用餐区走了过去。他选了靠墙角的位置，冷冷清清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。
有红烧狮子头的那份被他推到凌司面前，“吃吧。吃完再说。”
师傅的话凌司也听见了，但是民以食为天。哪怕他真的是鬼，也要先填饱饥饿的肚子。在这个问题上他跟凌远倒是难得的拥有着高度默契。
凌远也不多问一句，老老实实的吃自己饭。不经意的抬头看一眼对面，才发现了一件事。
“你怎么不吃啊？不是盯着红烧狮子头看了那么久吗？”
对面的凌司听见他这个话，像是噎着了，咳嗽了好几下。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才说了一句，“我不是在吃吗？你看不见呀？”
凌远不服气的指着餐盘，“你这狮子头一口都没有动过，你吃的空气啊？”
凌远语气稀疏平常，结果凌司却像点燃了炸药一样，突然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。惊得凌远手里的筷子都抖了一下，他回头看看食堂里的其他人，却像没听见这声音似得，面无表情。
凌司也看见了，冒着火的心突然就委屈起来了。他声音低落的抱怨着，“我都变成鬼了你还管我怎么吃饭干嘛。”
凌远这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，凌司确实是一个鬼。昨天晚上的面到今天的午饭五一不体现着这个事实。而如果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鬼，也许反应会比凌司跟强烈。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发现自己变成了鬼，而是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鬼的都不知道。
想通了这个，他放软了语气安慰凌司，“你不要生气了，刚才是我不好。变成鬼也没有什么，好歹还有我陪你说话不是吗？”
凌司的情绪还是不高，闷闷的回了一句‘恩’。
吃完饭就该回办公室准备下午的会议材料了。
凌司一路上都在凌远旁边沉默不语的走着，半天相处培养出来的熟稔度很快就被令人难过的事实给消磨掉了。
但是这件事仍旧是不得不提。既然知道凌司是鬼了，总要确认他是怎么去世的吧？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？总不能让他呆在自己身边永远做一只不知道身份的鬼吧？
下午的会议并不是很重要，于是凌远抽出了自己的工作笔记本来整理现在已经知道的线索。
凌司是一只不知道名字的鬼
只有凌远能看见他——原因不知
凌司在凌远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，可是之前二人并不认识。
凌远认真回想碰见凌司的那天晚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，还是没有找出个所以然。最后只能放弃，盯着在沙发上安静看书的凌司。
“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鬼的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？”
“想不起来。”
好吧。凌远把手里的钢笔甩出去，觉得头有点大，于是伸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疼痛缓解以后他又问了凌司一句，“那你以后怎么办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凌司不配合的态度让他有点郁结，但是想到中午他自己撞上了枪口，戳了凌司的痛处，也就算了。他看了看手表，快到会议的时间了。于是把东西都整理好，检查自己的着装。
出门之前他问凌司，“一个人在这呆着不会很无聊吗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开会？”
凌司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，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远，“可以吗？”
凌远点头，“当然了。”反正现在其他人也看不见你嘛。
听到他的回答，凌司立马从沙发上起来了。步伐轻快，看上去开心了不少。
即使他没有去世也应该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嘛。凌远这么想着，就给了凌司一个承诺。
“你不要担心，就算你真的变成鬼了，你还能看见我。我可以一直陪着你，你不会孤单的。”
他并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取悦了凌司，只看见凌司露出了一口白牙，脸上突然扬起了灿烂的笑容。
